半個小時, 皮修斯覺得自己軟成了只廢啾。

他早就交代了，但是警官沒有。交代後對方顧念著他的感受放緩了動作，但他很不爭氣的又有了感覺。

皮修斯又是唾棄自己，又是感動於了他的0沒有就此停下，甚至連不悅的神情都沒有，似乎能包容他的一切。

對方這麽久都沒有交代，肯定是不喜歡走後門，也沒有感覺。可他卻愛極了現在的感覺, 他可能要變成0.5了。

不過待會他還是要幫對方的，大概只能勉強來一次了，還是質量不做保證的那種。

皮修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的0, 對方一個純0，都為他做1了，他卻沒法給對方最好的體驗。

說是純0的警官帶他換了好幾種花樣。

把嗓子喊啞了的皮修斯用僅剩的思考能力想著，他的0真的經驗好豐富啊, 不知道對方以前的1是誰, 自己能不能比過他……

更久。

皮修斯已經沒了時間的概念, 感覺自己成了只掉進海裏的鳥, 連思考能力都失去了, 只能被一波高過一波的海浪帶著隨波逐流。

……

君也懶意上來, 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抱著皮休斯。

不想動, 先抱會再帶對象去清洗。

君也將下巴抵在懷裏人肩頭, 卻感覺對方掙紮著動了起來, 像幼崽般無力的掙紮。

“怎麽了？有哪裏不舒服？”君也開口問。

他的喉結還貼在皮修斯的後肩, 一出聲皮修斯就能感覺到對方聲帶的震動。

聲音好磁性好蘇啊，事後被男友這樣抱著也好喜歡……

皮修斯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幸福而滿足的笑容。

不對！皮修斯你正常一點，對方雖然身寸給你了，但對方是你的0啊！只要你還能動，你就該雄起滿足對方！

於是，君也感覺對象在他問完後安靜了一會，又蹭蹭蹭地挪動了起來。

君也感覺著對方挪動的趨勢，放松手臂讓能轉過來。

哪怕如此，皮修斯還是折騰了許久才成功轉過身和君也面對面。

“我，我現在可以給你弄了……”皮修斯聲音嘶啞，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心虛。

他現在能動還是因為他給自己用了狀態恢覆的治愈法術，但恢覆也是需要時間的，現在動是能動，力氣……相當於一個嬰兒吧。

不過沒事，他再休息一會，照舊能雄起！

君也笑著將人摁回懷裏，道：“雖然你現在還能動讓我很詫異，但我覺得你再身寸下去，今晚就得去醫院掛藥水了。”

“可，我、我怕你覺得我是在騙c……”皮修斯把臉貼在君也胸膛。

君也默了下，道：“沒事，一開始說著要壓我，最後張腿把嗓子叫到嘶啞的我遇到過好幾個，也不差你。”

皮修斯：“我和他們不一樣，我不是……”騙c的。

好像完全洗不白了，剛處的男友認定我是裝1騙c的了怎麽辦？

“嗯？你剛剛不是挺享受的嗎？”君也的手指在皮修斯的喉結上撫過。

嗓子都叫啞了的某修：“……”完全說不出不享受的話來，真的爽爆了啊。

為什麽你一個純0做起1來這麽厲害？真的是太多假1找你騙c嗎？

皮修斯很想問，但又感覺問了就相當於把自己也歸為了騙c的假1，就問不出口。他還想再挽救一下，等他養身體，補足庫存，再給對方弄，以證明自己不是那些騙c假1.

但是……

“我以後還能跟你約嗎？”皮修斯害怕對方把他歸為假1，然後打入交往黑名單。

“當然可以，不是說好長期發展？”

皮修斯眨了眨眼，因為我只告訴了你名字，其他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，以為你會不認啊。

不過得到肯定的答案，皮修斯的確松了口氣，歡喜湧上心頭的同時又為警官感到心酸。

對方面容俊朗，身材極佳，那處的功能更是好得沒話說，自然會受到不少0好的覬覦，可警官又卻偏偏是個純0。

這次警官為他強行做了1後還能這麽平靜，可想而知，在更久以前對方被那些偽1騙得多悲慘。

皮修斯回抱住君也，堅定道：“我下次會努力的！一定把你c爽！”

君也：“……咳，少年志向遠大啊。”

·

君也的單身公寓在皮修斯到來之後顯得有生氣了許多。

君也看到陽臺上那幾盆半死不活的盆栽新生了綠意，每一片葉子都在舒展著沐浴陽光。小魚缸裏的水不知什麽時候也換過了，一條藍紫色的鬥魚展開魚鰭在浴缸裏游動。他的對象穿著不太合身的襯衫與休閑褲在廚房裏視察，陽光灑在對方的臉上，是暖的。

整個公寓的味道都不一樣了，有點……像家。

皮修斯從廚房出來：“冰箱裏沒菜了，我去買一些。”

“一起。”君也是廚房廢材，但他至少會開車。

“嗯。”皮修斯掩不住嘴角弧度，兩眼彎彎地看著君也去拿鑰匙。

兩人到玄關換鞋子，做的時候君也就發現他們的尺碼差不多，對象可以穿他的鞋子。

君也讓對象自己選，就見對方猶豫看了圈，問道：“警官，你介意和女性一起上街嗎？”

“……並不。”君也隱約覺得有點不妙，隨後就見對方俯身換上了雙淺色的休閑皮鞋。

嗯，沒毛病……吧？

攜手出門，在踏出門的那一刻，君也明顯感覺到對象手的手感不對。

一回頭，一個金發披肩的高挑禦姐正對他微笑。

君也：“……”你再這麽鬧，我直掉了怎麽辦？

他算是知道對方為什麽選那雙淺色的休閑皮鞋了，最中性。

“為什麽要變成這樣？”君也問著，將身上的外套脫下，披到對象身上。

男性上身只穿一件襯衫外出很正常，女性……還是“胸有丘壑”的類型……咳。

“這樣就可以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男友啊。”皮修斯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。外面並不冷，他不知道為什麽警官要把外套脫給他，但還是順從地披著。

君也習慣了同樣是男性的身體構造能結婚領證的世界。就算是在上一個動物化人的世界，別的獸人也將他腦補成兇殘的巫師，不敢在他跟對象面前提半個字。

他一時還真沒想起在他最初的世界，兩個男人在一起有多挑戰大眾的接受力。

“太委屈你了……”不止沒法結婚領證，就連以自己的性別一同出入都會受到非議。

皮修斯搖搖頭，暗自與君也十指相扣，其實還有個原因他沒說，他的本來面目是跟法師公會掛鉤的。

他先前跟警官說他才剛加入公會，只是公會的底層，撒了一個謊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。當初只是一個隨口的掩飾，可換了現在的他，也的確做不到將身份全盤托出。

畢竟敵對勢力裏的路人A和勢力BOSS是完全不同的，對方能不在意路人A的身份喜歡他，但能不在意男友是敵對勢力的BOSS嗎？

皮修斯猛然發覺自己和愛人的所有美好都是建立在一個假身份上的，一時間心虛又恐慌，後背出了一層冷汗。

兩人前後走進電梯。

君也一路非禮勿視、目不斜視，進了電梯才發現對象真就把他的外套披著，一顆扣子都沒扣。

要是這樣子走出去，君也覺得旁人的反應絕對不會比看到兩個兩人牽手逛街來得小。

君也無奈，轉身把外套從對象肩上取下來，道：“小修寶寶伸手。”

“我不冷的……”心虛的皮修斯說話都不帶一點硬氣。雖然不想讓男友覺得他很柔弱，卻很順從地伸手將衣服穿了上。

君也感覺出了皮修斯情緒的不正常，手指輕擡，一給對方自上到下一顆顆扣好扣子，這才問：“剛剛在想什麽？”

皮修斯：“想你。”想你會不會不要我。

君也點頭：“嗯，繼續說。”說說你在腦內劇場裏又把我想象成了怎樣的渣男。

皮修斯：“？？？”

難道現在不是該誇他嘴甜或者給他一個擁抱嗎？

他該怎麽繼續說？總不能說實話吧？

皮修斯一窒，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，可謊言越多，就越沒法收場了。

皮修斯咬咬牙，道：“我其實並不是剛剛加入法師公會的底層人物，我……”

君也點頭，給他補充道：“你加入公會很久了，而且職位很高。”

“？！！”

皮修斯錯愕又警惕地看向君也：“你怎麽知道？！”

“就你那拙劣的的演技，想不知道都難啊。”電梯門打開，君也拉住對象的手往外走。

皮修斯小小地瑟縮了下，還是跟了上去。

對方居然一早就知道，為什麽還跟他親熱？還那樣委屈自己c他？皮修斯想知道緣由，不管緣由是對方對他的利用，還是他夢寐以求的喜愛，他都需要知道。

君也帶著對象上車，定位最近的菜場，道：“系上安全帶。”

他畢竟很久沒接觸過這種古老車種了，他對自家對象和普通下屬白毛又不是同一種在意程度，以防萬一還是需要的。

皮修斯默默系上安全帶。

車子啟動，皮修斯坐在副駕上，渾身緊繃地等待著君也對他的宣判。

直到車在菜場外停下，君也神情如常地招呼他下車，皮修斯才感覺到不對。

他緊張了一路，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要繼續先前話題的意思？

——你不是說我演技拙劣，不是看穿了我的偽裝嗎？你對我的宣判呢？你到底還要不要我？

皮修斯跟在君也身後，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角。

“嗯？”君也回頭，一看對象的神情就知道要遭。

以對象那隨時能創造劇本的腦回路，如今露出這小心翼翼的表情，他這次一定是被腦補成了超級大渣男，

皮修斯：“你還要不要我。”

君也：“要，每天要一次。”

皮修斯一楞，接著忙道：“可、可以！我一定c得你滿意！”

君也：“……”

對象腦補了一個劇本後，生活似乎沒什麽改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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